想不到靳侯爷看后大怒,觉得儿子受到余颖的威胁。
就大声喝道:“你敢!”
“呵!我为何不敢?”余颖的嘴角带着几分冷笑。
靳侯爷瞪着眼睛看向她,对方也是毫不示弱,两个人目光相遇。
就见对面的女子,有些咬牙切齿地说:“瑜哥儿可真的是个好兄长,竟然联合堂兄弟排挤南哥儿!”
“看到自己儿子被兄长们欺负,作为一个母亲,想要教训他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萧氏听后,有些羞愧,这是自己儿子?
余颖接着说:“我自认为嫁进侯府后,对你们靳家是问心无愧。”
“并不曾打压瑜哥儿,甚至就没有插手过他的任何事情,反而处处讨好。”
“结果呐?而你们一个个人的行为令人齿冷!你们一家人都无视了南哥儿。”
“就连你这个做父亲的,就只是瑜哥儿的好父亲,却根本不在意另外一个孩子。”
“纵然南哥儿只是我所生,但也是靳家的骨肉,你做父亲可否合格?”
“南哥儿遇到你们,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,让靳侯爷想要发火,怎么听起来海氏在挖苦他们?
但余颖已经是抢着说:“要不要让人呈上记录,看看这两个月你见过几次南哥儿和宁姐儿?”
这句话一出口,靳侯爷面部扭曲了一下,他有段时间没有见那两个孩子。
“.......”
所有,靳侯爷一下子卡壳。
因为这二个月来,他就是见过两个孩子一次。
等了片刻后,余颖冷笑了一声,“阿一,给我拿出账单来。”
“既然我准备和离,自然是要清账的。海家可是花了不少钱,不能白花。”
阿一从袖袋取出来,呈上一大叠账单,分门别类的列上海家给靳家花过的钱。
“看看吧!你把钱还了,我立马离开,让你这对有情人就能在一起。”
“好!”
靳侯爷答应时,倒是很爽快。
他的心在剧烈跳动着,终于有机会恢复正常的生活。
只是等他抓住账单,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后,就让他吃惊非小。
“这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银子?你不会是随便一写,就出来的吧?有实证吗?”
“当然有,当初侯府借的钱数,你不知道吗?我父亲不放心,给我留下侯爷欠的借据。”余颖说。
在知道海父给海氏留下谜语后,她想了一段时间,觉得寺院是藏证据的对方,这种可能性很低。
因为原主不可能跑回去找证据,时间太长,距离太远。
那个东西,最有可能是藏在海氏的陪嫁里。
想来想去,终于想起来一件事。
当年的海母是个佛教徒。
给原主留下一部金刚经,就压在箱底。
余颖让人整理嫁妆,找出来经书。
从金刚经里,找到了借据。
被余颖一提醒,靳侯爷就感觉头嗡的响了一下。
头很痛的同时,他额角的青筋就是一跳,海父果然留下后手。
太可恨了,竟然把借据留给自己女儿。
就是不信任他。
当初不是说娶过人后,就烧掉借据吗?
海父当着他的面,烧掉是一个赝品!
可恶的奸商。
想清楚后,他摇摇头。
他这人很不喜欢看什么账单。
一看到账单,就让他想到自己被逼卖身的感觉。
他的脸色铁青,手指握紧,很焦躁。
而萧氏的粉面也是变得苍白无比。
钱钱钱,又是要钱。
之前的她,觉得钱有什么好的?
那就是铜臭。
而等过了很多年后,她发现自己并不比别人高尚多少。
有钱和没钱,完全是两个活法。
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。
要不就是那种本性不爱钱的人(特少)。
要不就是,那种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人。
原本那种骨子里的清高,在外任那些年,已经被磨去。
她重新认识了所谓的金钱,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看清楚账单上的金额数,她是相当吃惊的。
要是当初她留下,也不会还清,差得太多。
即使她有些知道侯府有借款。
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一笔款项。
好大一笔钱,都可以天天吃金珠,还是顿顿喝银水。
此刻她的脑海里付出一个问题:侯府是怎么欠的那么多钱?
“怎么样?靳侯爷觉得能拿出来吗?”余颖开口道。
此刻的瑜哥儿,也知道事情不好。
他已经开始知道一两银子能购买什么。
他知道后娘出身商家,让他在心里就是高高在上。
现在的他,才知道侯府里原来欠这么多银子。
最主要的是,这还不仅仅是一张账单。
靳侯爷往后翻了一下,问:“这后面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当然是你们侯府的掌家夫人给我说,家里的钱不够用,要是我不拿钱,就要吃糠咽菜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靳侯爷不高兴说。
他的俸禄一直是归公的。
侯府还有祖产,怎么也不会吃糠咽菜?
“你不要不相信,我可是给的是银票,是从账本里扒出来的。”
“至于怎么花的钱?这应该让侯府掌家夫人说说,是怎么花的?”余颖冷声道。
靳侯爷感觉头疼,侯府曾经在一段时间里过的不好。
海氏嫁过来前后,他把侯府的大权给了弟媳妇,就没有再管。
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,弟媳妇还问海氏要银子。
他大体上翻了一下,感觉心口有些痛。
这些年增加更多的银子。
就是把侯府的祖产都买了,也不够还。
“可是这笔钱,不是你嫁进侯府的代价吗?根本就不需要还的。”他不得不说出这句话,因为钱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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