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静看着他,目光如水。
“这个名字,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知道,这世上,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。”
他说到最后,似是叹息。
灵徽只觉得心口里咯噔一声,浓浓不祥的预感,将她整个人层层笼罩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告诉我?”
灵徽轻轻的问,放下了杯子,将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起来。
林漠的眸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,许久,凝深。
“也许,因为你是我唯一孩子的母亲吧。”
灵徽无声的笑了一下:“林漠,这孩子,你是不是要给梁冰?”
林漠沉默,不发一言。
灵徽忽然站起身,她抓起余下的半杯牛奶,忽然就重重泼在了林漠的脸上。
林漠躲都没有躲。
灵徽什么也没说,转身就回了卧室。
她在床上坐着,木然的坐了半个多小时,然后,她听到外面有走动的脚步声,再然后,是关门声,最后,安静了。
林漠走了。
灵徽整个人一下子软软倒在了大床上。
“林漠。”
她叫他的名字,眼泪却是肆意的淌了下来。
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明明从前,他防备着梁冰那样深,明明从前,他们势同水火。
可是现在,他却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交给她。
灵徽哭了许久,直到肚子里的宝宝开始踢她,她方才擦干了眼泪,去厨房胡乱做了一点吃的。
两周之后,灵徽忽然发动,上海的秋末,她生下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婴。
可惜因为早产的缘故,孩子的身体很弱,连哭声都像是小猫一样。
灵徽从医院回来的那一天,梁冰带人上门,直接带走了孩子。
孩子生下来一周,仅仅吃了七天的奶,灵徽叫天天不应,眼泪都已经哭干,可梁冰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,头都没有回一下。
孩子的哭声听不到的时候,灵徽昏厥了过去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,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抱回了大床上。
只是睁开眼看到了林漠。
他正端着汤进来,灵徽闭了眼,不肯再看他一眼。
“喝点汤。”他把汤勺送到她的面前,她忽然一巴掌将汤勺打掉,流着泪哑声问他:“孩子呢,把我的孩子还给我!”
“孩子很好。”林漠丝毫不在意她方才的举止,只是继续温和淡然的换了干净的勺子,重新舀了汤喂她。
“我不想看到你,林漠你走吧。”灵徽不想和他多说话,干脆直接躺下来面对墙壁闭了眼。
“好,你好好养着,孩子,总有见到的一天的。”
林漠将汤碗搁下来,站起身。
灵徽的眼泪不停往下掉:“为什么,林漠,给我一个理由,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给她。”
“灵徽,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。”
“可是那是我的孩子,那是我生下来的!”她嘶哑着声音大喊,可发出的声音却堵在喉咙里,压抑的让人难受。
“我还有事。”
林漠转过身向外走,灵徽忽然坐起来将那汤碗往他身上砸去,他站着没动,硬生生挨了一下,汤水淅淅沥沥的从他肩上落下来,又滴在地板上,他没有说话。
空气里只有骨头汤的香气,耳畔只是她微微的粗喘,林漠站了片刻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一步一步走出了公寓。
灵徽软软的倒在了床上,双眼无神空洞,望着头顶的一片空白。
如果说从前,她自己骗着自己,实则她的心底还有着林漠的位子。
那么如今,她对林漠这个人,再也没有任何的期盼了。
梁冰望着那个襁褓里小小的孩子,个头比其他孩子小不说,哭声也弱。
医生说,他是早产儿的缘故才会如此,而且,医生还十分委婉的告诉她,这个孩子明显的发育迟缓,怕是将来,也会和正常孩子不同。
梁冰想到医生的这些话,不免头疼。
早知道程灵徽的肚子这么不争气,生下来这样一个废物,她就不会煞费苦心的将这孩子弄到手。
如今倒好,留着吧,怕将来成了笑柄,可若是不留着,难不成还还给程灵徽?
她才不会这样便宜她。
梁冰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孩子,对一边佣人道:“抱下去吧。”
保姆抱了孩子,佣人引着保姆往婴儿房去,梁冰的目光追着保姆的身影,慢悠悠的丢了一句:“好好看着孩子,不许走出归来居一步。”
她的声音格外的冷,保姆怔了一下,赶紧应是,抱着婴孩的手,却是不由自主的更紧了一点。
梁冰开车出去,车子在上海的街道穿梭,没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,渐渐再也看不到。
天色微黑的时候,梁冰的车子在一处民宅外停了下来,她下车,缓步的走过去,秋末,天高云淡,梁冰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,方才抬手叩门。
片刻之后,门内传来隐约的脚步声,再然后,是门从里面轻轻打开的声音。
梁冰看着那扇门在她的眼前被打开,然后是一个面容有些发白的年轻女人站在那里。
她一张圆脸,曾是娇憨可爱的,可如今消瘦了太多,下颌尖的让人心生怜惜,眸子却越发的大,乌澄澄的,像是幽深的井。
她的一只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看不清,另一只手却垂在棉布长裙的一侧,隐约看到一个细瘦的手腕。
“灵慧,不请我进去吗?”
梁冰缓缓的开口,唇角的笑,嫣然绽放。
梁自庸当日在林漠的盛怒之下保住梁冰,梁冰又之所以能从程灵徽身边抢走孩子,所有原因,都在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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