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永昌在一旁嘬了个牙花子，说道：“海伦小姐，您这个意思是要想继续享受这种光明，我们还得充值续费是吧？”
“他们光明牧师办事儿，倒不至于这么铜臭。”苏冬冬淡淡说道，“不过按照他们的路数，这会儿就得劝你们俩入教了。”
“那要不还是折现吧。”贺永昌说道，“我们猎人拜过祖师爷，入教是不可能的。”
海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小委屈：“光明天使一般只用在教廷的重大活动上，是我们牧师最强的神迹术之一，想要维持住那种天使的形态，念力耗尽是很大的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换一种。”林朔建议道，“天使形态这种华而不实的，咱就不要了，有亮度就行。”
“这倒是可以的，圣光术就能办到。”海伦说道，“不过我得稍微冥想一会儿，恢复一下念力。”
“哼，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你为什么明明可以用圣光术，却非要施展这种念力消耗更大的光明天使。”苏冬冬冷冷地用意大利语说道，“不就是把自己做成天使的模样，勾引一下林朔吗？”
“我怎么就勾引了？”海伦用意大利语反问道。
“天使是中性的。”苏冬冬淡淡说道，“你刚才弄出来的那个，胸大得都快垂肚皮上了，要不要脸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们二位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？”林朔抗议道，“这会儿是情报分享，不是你们说悄悄话的时候。”
“哦。”苏冬冬应了一声，然后就不吭声了。
海伦也不吭声了，似乎是正在冥想恢复念力。
林朔懒得搭理这两个女的，问贺永昌道：“老贺你怎么说？”
“总魁首，我有个想法，您听听看对不对。”贺永昌说道。
“说呗。”
“您看这西王母的地盘，也就是整个紫色石头构成的区域，那是由小变大，而且在结构上是有内有外的。
那这个东西，咱是不是要有个整体视角去看待？
能单纯地认为，这就是几块地理区域的整合吗？
我觉得不太行。”
林朔一听这话，不由得连连点头，心想好一个贺永昌，脑子确实不错，跟自己想一块儿去了。
猎门总魁首说道：“说下去。”
“苏小姐。”贺永昌对苏冬冬问道，“你回想一下，自从进入西王母地盘以来，我们先后遇上的这些个东西，甭管之前见没见过的，就猛兽异种的行为而言，最让你觉得奇怪或者新鲜的，是哪种？”
“异种跳蛛。”苏冬冬说道，“它那种近乎瞬移的速度，对我们威胁极大。”
“海伦小姐，你呢？”贺永昌问道。
“李泰安。”海伦轻声说道，“如果他也算异种的话……”
“总魁首您看，屋子里的一头大象，被她们俩给忽略了。”贺永昌说道。
“不奇怪，毕竟见多了，慢慢也就习惯了。”林朔笑了笑。
“贺永昌你说话痛快一点儿。”苏冬冬不满道。
“其实就猛兽异种的行为而言，最值得我们重视的，应该是这些人形异种。”贺永昌说道，“而我们之所以到了这个时候，下意识地觉得这东西不新鲜，有两个原因。
一个原因是所见的次数和数量，我们见了它们不止一次了，大大小小都有，而且数量也极为庞大。
物以稀为贵，多了就不值钱了。
另一个原因，是它们的行为，能够很容易地被我们理解。
我们能很轻易地理解它们的行为，所以我们会觉得它们并不新鲜。
可是实际上，我们之所以能理解它们行为，是因为它们的行为像人。
它们的行为跟人类相似，所以我们人类才能轻易地理解它们的行为，会觉得它们不奇特。
而就异种而言，行为像人，这其实是很新鲜的。”
“贺永昌你啰里啰嗦的，到底想说什么？”苏冬冬问道。
“总魁首，老贺我嘴笨。”贺永昌挠了挠头，对林朔说道，“要不还是您跟她们俩解释吧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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